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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    我从善如流地滚了进去。    边祈云坐在他那张被我腹诽了很多次“资本家奢侈”的大沙发上,捯饬得利落,半长不长的鬓发整整齐齐往后梳,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,其下一双深邃的眉眼。他今天也穿着黑衬衣黑西K,领带被扯得半开,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。更衬得腰窄背直,身量修长。    好一副皮囊。    “迟到三分钟,扣三天奖金。”他冷酷无情地宣布:“你这个月全勤没了。”    好狠的心肠。    我心如刀割,却还只能强颜欢笑,打碎牙齿往肚里咽:“好的,多谢边先生宽容大度......”    他面无表情:“去做你的事,别吵到我,滚。”    我立马滚上了二楼,从楼梯间掏出我的清洁工具,开始履行一个生活助理加男保姆的必要职责。    七点了,他吃了饭,可我没有。    我饿着肚子,我还得g活。    但是没办法,这就是生活。我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,作为一个冤种,我能混上这么一口饭吃,不用年纪轻轻就辍学、失业,甚至堕落到会所里卖笑,必须得感谢一些突如其来的善心人。    边祈云的母亲颜夫人就是这么一位好心人。    爸爸mama去世的时候,我十四岁,淼淼十一岁。我们两个站在越市那场倾盆大雨中,感觉到生命里那点微弱的火花都被浇灭了。    台风天,全城戒严,道路封锁,路边的棕榈树被吹得摇摇yu坠,半空中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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