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章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第18章 第六病室(18)  (第1/4页)
    安德烈·叶菲梅奇走到窗口去,瞧着外面的田野。天已经黑下来,右面天边一个冷冷的、发红的月亮升上来了。离医院围墙不远,至多不出一百俄丈的地方,矗立着一所高大的白房子,由一道石墙围起来。那是监狱。    “这就是现实生活!”安德烈·叶菲梅奇想,他觉着害怕了。    月亮啦,监狱啦,围墙上的钉子啦,远处一个烧骨场上腾起来的火焰啦,全都可怕。他听见身后一声叹息。安德烈·叶菲梅奇回过头去,看见一个人胸前戴着亮闪闪的星章和勋章,微微笑着,调皮地?眼。这也显得可怕。    安德烈·叶菲梅奇极力对自己说:月亮或者监狱并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。勋章是就连神智健全的人也戴的,人间万物早晚会腐烂,化成黏土。可是他忽然满心绝望,双手抓住窗上的铁窗格,使足力气摇它。坚固的铁窗格却一动也不动。    随后,为了免得觉着可怕,他走到伊万·德米特里奇的床边,坐下。    “我的精神支持不住了,我亲爱的,”他喃喃地说,发抖,擦掉冷汗,“我的精神支持不住了。”    “可是您不妨谈点儿哲学啊。”伊万·德米特里奇讥诮地说。    “我的上帝,我的上帝啊……对了,对了……有一回您说俄罗斯没有哲学,然而大家都谈哲学,连小人物也谈。其实,小人物谈谈哲学,对谁都没有什么害处啊,”安德烈·叶菲梅奇说,那声音仿佛要哭出来,引人怜悯似的,“可是我亲爱的,为什么您发出这种幸灾乐祸的笑声呢?小
		
				
上一章
目录
下一页